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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受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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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受窮

倆人哼哼笑笑的回家等金珠, 金珠上的外國語學校,學校的課程就跟個小精英一樣的,門口的時候熠熠就講, “她有校車的, 在門口下來要看家長, 然後我早上起來要陪她過來門口,下午要等司機送來, 她很大一部分學費其實是晚托班,因為我下班很晚。”

“周末時候我們就回老家, 去她舅奶家或者是奶奶那邊去,但有時候她會有活動,我還要陪她參加一部分活動。”

說著就看校車來了, 司機人就看著金珠下車,小孩兒怪有禮貌的,自己背著書包對著人再見, 看見颯颯就笑了, 跟爸爸不熟悉,跟媽媽也沒有很熟悉,很獨立的一個小孩, 從小父母帶的就少, 只能靠自己獨立。

颯颯下意識要去接她書包的, 人不給, 自己背著,“爸爸你回來了?”

“嗯,給你帶東西了, 家裏去看看。”

從重慶回來的,買什麽呢?從動物園那邊路過的時候, 看人到處賣熊貓的,給買個大熊貓玩偶回來,看起來有點不像是大熊貓,就那個胖很像。

金珠就撲過去抱著,喜歡這些東西啊,她爸爸這次買心坎裏面去了,對爸爸的感情也調動出來了,笑的跟什麽一樣的,“謝謝爸爸。”

抱著在客廳走一圈,臉都給擋住了,走到熠熠跟前問熠熠,“你有沒有啊?”

“我沒有。”

“哦,那只給我買的。”

“對,專門給你買的,你重要唄。”熠熠就很了解這個孩子,獨生子女性格會有點霸道,偶爾還喜歡顯擺。

金珠就笑的嘴角裂開,但是又得壓一下,覺得這樣的情感表現出來不好,抱著那熊貓就走了,一個一個臺階爬上去,她這些東西都得放床上去,人睡的兩米多的大床,那麽一個小人,這床上空著一大片就全是這些玩偶。

颯颯看著就疼得慌,很久不見了,不出去吃晚飯的人,這會兒也跟著吃飯了,帶著女兒去吃肯德基嘛,小孩就喜歡吃冰激淩,買三個,一人一個吃,點個全家套餐吃。

吃完帶著去游樂園,站售票的地方就想起來了,“你之前不是說她喜歡坐旋轉木馬,我給辦張卡吧。”

“哦,行啊,你看看沖多少錢。”熠熠平時不辦卡,坐就最多兩圈,多了就拉著孩子走了。

颯颯給沖一千塊錢,人售票員也覺得多,但是看著金珠就在上面坐了十幾圈呢,人爹媽都買了花露水站一邊了,還在那呱呱呱聊天,保守了,這樣的孩子沖一萬塊錢也能給坐完。

金珠就快樂死了,卡自己收好,裏面還剩很多錢呢,想吃的也吃了,想玩的也玩了,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想著,她爸爸真好。

好著好著,第二天她奶奶就來了,來看著她唄,爹媽人去飛機場了,高青青就覺得有點心虛,但凡是這樣的事情,都是颯颯打電話喊她來的,兒媳婦是不打這個電話。

颯颯這人向著媳婦,所以說話跟自己媽媽都很有水平,我平時不在家你得多照顧,說不好了你照顧不好那熠熠不得受氣的嘛,“我媽你看看有沒有空啊,我這些年在那邊光顧著忙了,要走了也買來得及到處轉轉,一個人也沒意思,這次就跟熠熠去轉轉去,金珠沒有人看。”

高青青收拾東西就來了,這個時候棚裏活兒多著呢,這小西紅柿一年兩茬兒,這品種好啊,一斤得十塊錢,形狀跟枸杞子一樣的,人家電網上面都來收,這都是不差錢的單位。

金珠爬起來就寫作業,寫完作業就搞學習,高青青就收拾收拾,地板越幹凈越難保持,一點臟東西就看出來了,有個小機器人她摁開就是了,“讓它掃地,把床底下也掃掃,金珠你到樓下寫作業去,聲音太大了。”

金珠就抱著書包去餐桌上寫去了,高青青就提著拖把桶從樓上一直到樓下,垃圾也都給倒幹凈的,這才松口氣,在外面游蕩游蕩地回家去,就看見熠月在那裏晃蕩了。

“她二姨,你來家裏的?”

熠月都站在小區裏面了,想著找熠熠的,但是不好進門去,自己走到院子門口,就拐到側面的小路上去了,繞著屋子來回轉悠,自己也很惆悵的,乍然被人看見了,仔細認認才想起來是誰,人家婆婆在就更不方便了,“不是,我來這邊有事兒的。”

“哦,那家裏坐坐去,就我一個人在家裏,你小妹跟妹夫早上就去重慶了,說是等下午才到。”

“大姨,今天不得空,等著改天的,有時間再聚聚。”熠月掉頭就走了,人瘦的很了,人還是那個人,衣服也還是那個衣服,但是看著就埋汰了一點兒。

頭發很長,別著個夾子,股市賠死死地,她在家躺一個月了,這一個月就是沒勁兒,覺得人生就是那麽一回事兒,啥也不是,拼死拼活賺這麽多年的,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,到頭來一場空。

開始覺得接受不了,疼得死去活來,後期就這個狀態,再後期人就飄忽,吃飯也正常吃,生活也正常生活,可就是無精打采的,她想來看看熠熠的,姐妹倆,一年多沒有來往了。

看不見就回去,來是為了順便看看這邊的房子的,看看自己還有點啥,就著一個房子,還有縣城裏面一個小鋪面了,直播這些年賺的錢,結婚收的禮錢,彩禮嫁妝,都沒了。

人享福的時候覺得一個人也行,吃苦的時候就很想找個人說說話,兩個小區轉了轉,上車就又哭了,哭完了自己擦擦眼淚,開車再倒家裏去。

家裏的情緒就是低沈的,這半年都是低沈的,熠月自己覺得低人一等的,以前她手裏握著錢理直氣壯的,現在沒錢了,自己都覺得公婆不熱情的,就是劉子銘,人也是不在家裏待著。

看看時間,“你下班還不回家呢?”

“兄弟請吃飯的,晚上不在家吃。”

熠月就看著電話,拿以前賺錢的時候,人車接車送,下班就到家裏來看看股票幹幹活什麽的,自己再屋頭哭,不給公婆聽見了。

劉子銘掛了電話,覺得沒什麽,跟兄弟說話呢,已經吃上了,“可別提了,我們家那口子賠錢也就算了,沒錢了再賺唄,整個人跟沒了精氣神一樣的,真在床上挺了一個月,什麽招都沒法,我現在看見她都犯愁,想不開,說輕說重都不行。”

貧賤夫妻百事哀,這個是真理,不為了別的吵架,光為了錢就比別人幹仗多,你看我不順眼,我也看你不順眼。

熠月現在就死煩他喝酒,能不能幹點正兒八經的事情了,回家看看孩子不行嗎?

婆婆在外面帶孩子還得做飯,小孩哭的不行,老公公就抱出去了,“走,爺爺帶你樓下玩兒去。”

去樓下轉一圈上來,估摸著吃飯了,人奶奶一看臉上給咬了個蚊子包,“以後天黑了就不要出去了,全是蚊子,怎麽防也放不住,塗點紅黴素吧。”

別的都不管用,有玻璃瓶的花露水,不消腫在臉上多難看,就擠出來一點紅黴素軟膏,“等著你去買點爐甘石,幾愛麗爐甘石裏面都放了消炎藥,你再買瓶新的就放鞋櫃上面,買盒棉簽,專門給小寶用的,夏天凈蚊子。”

老公公就答應著,看看熠月房門關著,“喊小寶媽媽吃飯。”

一家子吃飯,兒媳婦沒有個笑模樣呢,公公婆婆也不能說什麽,老婆婆就一個勁餵孩子吃飯,人家能說什麽呢,其實憋得慌。

憋到兒子回來了,人下樓險些給蚊子咬死,老太太給裝錢了,遞過去,“你看看你媳婦老這樣也不是事兒,錢這個東西,賺的時候大家都高興,我還給拿五萬塊錢進去呢,但是沒了就沒了,知道股票這個東西不是老百姓玩兒的,中間賺點兒人拔不出來,別老想著以後還能解套,還能再等行情好的撈出來了。”

“人要是都有這個自控能力,那人人都能成功了,撈著錢就走了,那股市裏面哪兒來這麽多錢賺呢,總得有人賺錢有人賠錢不是,那我們剛好就賠錢唄,人家那些學金融的聰明的,跑得快的就賺大錢了,又不是只有我們這樣。”

“你好好跟她說,不還得過日子,你也別老出去喝酒,領著她出去逛逛去,在家一個人胡思亂想的,今天一天出門去了,到晚上才回來的,你媳婦兒,忒愛錢。”老太太總結這麽一句,給兒子塞五千塊錢,自己外面再溜達一圈兒再回去。

劉子銘多了點耐心,回家的時候就傳達一下唄,看熠月還在那裏躺著,“洗澡沒有,今晚媽做了什麽菜?”

“你不在家也沒做什麽,炒的米豆燒肉。”熠月爬起來,就討厭這人一身的煙酒味道,“這飯是非吃不可嗎?人找你還是你找人,你們辦成什麽大事兒了?天天在一起喝酒成酒搭子。”

這就是不能好好說話,劉子銘忍忍氣,“大家閑著沒事,下班一起吃個飯熱鬧唄。”

“你有空回家看看小寶不行?家裏飯不好吃?本來就是三代人住在一起,你不在家我跟爸媽說什麽話?你能不能對家裏事情上上心,我都不要求你多關心我多愛護我,你對家庭多點責任感行不行?你合格嗎?”

哪個難聽說哪個,哪個傷人說哪個。

劉子銘就炸了,夫妻酒沒有不對著幹的,擼起袖子來就吵,他也是獨生子沒聽過什麽難聽話,“我還得怎麽愛護你,你賠錢到現在半年了,我從第一天到現在都沒有怪你過一次,我說過一次難聽話沒有,你摸著自己良心你說我對你不好,你不考慮考慮對我好不好?爸媽給做飯帶孩子,你在家又幹什麽了?”

這就進入到相互指責,無休止翻舊賬,然後相互謾罵的時候了,各有各的委屈,各有各的傷心,聲音就壓不住了,婆婆正好回來開門聽著了,心想這會兒再出去也太晚了,悄默聲把門關了。

回房間就躺著了,跟老頭兒倆人就跟啞巴一樣的。

結果劉子銘這人很來勁啊,一把房門打開,“你讓爸媽評評理,看看到底是誰不對的。”

自己烏拉烏拉地抹眼淚,給氣的,“我一個大男人,從來沒哭過,你給我氣成這樣,我媽給我拿錢讓我帶你出去散散心的,你還這樣不講良心,哪個事情不是按照你要求做的,我出去吃個飯怎麽了,我就成不負責任了,那平時我在家也倒垃圾也洗碗,也帶孩子,這些你都看不到。”

老太太就給嚇死了,吵架是正常的,但是你過來找我幹什麽,跟老頭兒穿好衣服,出來坐在客廳裏面,評理唄。

“熠月啊,剛結婚就這樣,倆人磨著過日子,一時半會磨合不好,吵架是正常的,我跟你爸那時候還兇,你爸做的還過分。”

熠月就擡眼看看,把紙巾團團扔了,沒聽說過婆婆說起,“我尋思你們不吵架呢。”

“年輕哪有不吵架的,他那時候天天出去喝酒,我說喝的命都短一截兒,蛋羹領導下面人給捧著,一個星期吃不上一頓飯,有的是應酬,有的是喝習慣了。”

熠月再擦擦眼淚,這個事兒都這樣那就算了,看婆婆這樣,也不計較,“不是我不讓他出去喝酒,你說你有正事兒喝喝,沒正事不要喝,要是真累了出去解乏也行,可是說實在的,他不就是在家裏不想對著我出去喝酒的,我今天還去看看我那個房子了,想著是不是賣了回本,到時候把隔壁店盤下來,以後我們就老老實實看店。”

“結果他還在外面喝酒,我就生氣,我是情緒不好,但是我這樣難受他是我老公,讓著我點兒拉我一把不行呢,現在對我就越來越沒有耐心。”

劉子銘梗著脖子,跟他爸爸坐在一邊兒,“你也沒說你今晚有事情商量的,打電話時候也沒說,不然我就早點回來了。”

和稀泥就得是這時候,老公公就出來說話了,“你看,都是好心,熠月啊,子銘你也知道他為人,壞心思沒有一點兒,就是貪玩兒外面朋友多,男的也正常,光在家裏蹲著的也不正好。”

又轉頭罵劉子銘,“不過人熠月說得對,你總理啊一個星期天天出去喝酒,不說有事兒沒事,你傷不傷身體,喝的難受了半夜還得吐,你首先對你自己就不好,以後有事兒就出去應酬,沒有就少出去,狐朋狗友也多,我也早就想說你來,今天熠月替我說了,知道了嗎?”

劉子銘悶著頭,“知道了,我真不知道今晚上有事的。”

婆婆就接話兒,“都是小事兒,你看你們這麽年輕,往後日子還長著呢,吵架該吵吵,別傷感情,話說開了多好,熠月啊我們都知道你心裏難受,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出社會闖蕩,自己的那個外語主播賣水晶,沒白天沒黑夜的去直播,苦那些錢是真能耐,但是別心疼了,日子是過起來的,慢慢再攢,以後要想賺錢就多幹點,社會餓不死勤快人是不是?”

剎那間,熠月就捂著臉哭了,哭的收不住了,一瞬間覺得還是女人懂女人,哪怕是自己老公都不如婆婆了解自己,為什麽心疼錢,很多時候心疼那些日日夜夜的自己,“媽我就是難受,你說我這近十年的血汗錢,從出門幹銷售給人家拎包兒,盯著客戶下單子,到最後給人家當主播,在老板手底下年三十都得上播,晚上甭管下大雪到小腿肚子還是下大雨沒有車,我都穿著雨衣走過去,就為了上播錢都是我一點一點苦的,你說我最後輕飄飄的,一晚上就沒了。”

“結婚你們給的份子錢,彩禮嫁妝,兩家人給湊出來的,我都放進去了,我知道我糊塗,以後我也不再碰股票,我也沒想著以後翻身去解綁,但是我老覺得對不起大家,有錢的時候我賺了也放股票裏面去追倉,所以說媽你們也沒跟著我享福,我也對不住子銘,我老覺得他怪我,我想著就難受。”

一個人賠了就賠了,躺幾天爬起來再幹,可是這結婚就不一樣,她是家庭的一份子,自己又有點自卑心態,就老想著表現一下,感情很覆雜的。

她不說,劉子銘是一點也不知道,這會兒也心疼起老婆來了,也不跟老頭兒坐一起了,繞著茶幾過去抱著熠月,“別哭了,別哭了,我的錯,我不怪你,這家裏沒人怪你。”

然後就叭叭,“這事情就翻篇了,誰要是說怪你,不管是親戚朋友,我上去就懟他們,誰也不敢說一個不字,你不是說想著換店鋪的,反正直播行業也不好,晚上老上夜班,咱們以後就開店。”

顯得老兩口,啥也不是。

老太太跟老頭兒就悶聲回房間去了,有個好兒子,經常覺得自己是個啞巴,要不說人家兩口子吵架別摻乎,你但凡剛才說兒媳婦幾句不好,人和好了之後,劉子銘那狗翻臉就能把爹媽呲噠一頓。

老太太心裏淡淡的,關了燈呲牙咧嘴的,恨不得捶劉子銘一頓,拉=老頭兒翻來覆去的,她憋不住話,憋不住說兒子壞話,“你剛才還向著他說話,說什麽屁應酬,你看你老兒子能向著你不,剛才要是說熠月了,他轉臉就跟你翻臉。”

老頭兒不惆悵這個,“那邊市裏房子挺好的,當初托她姊妹弄得,留著增值啊,你看還得買房子,以後別吵股了,買房子保值,孬好有個房子在那裏,一點不賠錢,再怎麽有個本錢呢,我尋思還得留著。”

但是要再掏錢,他們也不願意,留點棺材本,還想著給孫子留點兒,劉子銘工資差勁,熠月這兩年直播沒賺多少錢,一個是沒有股票賺的多幹的少,另一個懷孕了就不適合上播了,大晚上的也不能去熬夜,客戶都跑了。

這個東西,要想著再撿起來,過去那個機會就徹底過去了,不是說你攢攢人氣就有的,而且現在這行當大家知道賺錢,都湧進來了,人多競爭就大,不是以前沒多少人幹的時候了。

熠月是看股票賺錢覺得是個長久行當,才忍痛不上播的,結果現在看看賬戶,也晚了,多方面的打擊。

這邊兒劉子銘也不願意賣房子,“實在不行,我跟爸媽商量商量,把縣城房子賣一套,給我們當本錢。”

餿主意,絕大多數時候,劉子銘的腦子裏面就全是空氣。

再想想,“那要不去借,我問同事借,你回娘家問大哥小妹借錢,特別是老小,她家裏有錢我估計借的多。”

這個水貨都沒發現熠月好兩年不聯系了,熠月悶著頭,把自己跟熠月矛盾說了,“這事情誰也不知道,我爸媽也不知道,家裏人多誰也不知道我們不來往罵我大哥可能知道,但是他從小向著老小,老小跟他關系好,也估計不會借錢給我。”

“而且當初老小勸我不要上癮的,我沒聽,自己偷著幹的。”熠月覺得,都不會幫她,公婆這邊她是真沒臉,娘家那邊更沒臉了。

劉子銘把水杯子接過來,看剩一半自己喝了,放床頭櫃上,“那我們就先開這個小店,你看看貨品種類齊全一點,平時就去看店,早晚定點,我有時間就去幫你看著,你就在店裏直播,慢慢幹唄,以前能幹起來,以後也得幹起來,有我呢,我有飯吃就餓不著你。”

倆人就抱著睡覺,這時候抱得是最緊的,熠月就想著當初結婚時候爹媽說的那句話,男人別管有本事沒本事,賺多少錢,最起碼得像是個男人,得有擔當。

她現在就覺得劉子銘有擔當,之前嫌乎他賺錢少,嫌乎他愛玩出去鬼混,嫌乎在家不幹活,對自己不夠好,可是這會兒就覺得這時候有人讓你靠著,有人跟你說一起撐一撐,哪怕撐不起來,但是你自己就有勁兒了。

人沒嫌棄自己一點兒,也沒怪一點兒。

熠月自己就多出來勇氣跟骨氣了,人不經歷一些大變故,心態上是很難發生變化,或者說很難去審視以前跟現在的自己。

第二天一早上起來也不困,熠月開冰箱裏面有午餐肉的,拿出來一盒切切,饅頭蒸上去,給小孩蒸一蒸雞蛋,撈出來幾個鹹鴨蛋。

自己嘩嘩嘩洗菜,劉子銘在洗手間洗漱呢,老婆婆出來一看這倆人這麽勤快的呢,“我來,都是油你衣服弄臟了,早上就炒這個菜吃的。”

熠月指了指鍋裏,“就著饅頭吃,還有鹹鴨蛋,我把小寶雞蛋拿出來冷著。”

家裏一下就熱絡起來了,老太太看了看她得想著給孩子們吃飽吃好,“他爸,你去樓下買豆腐腦去,一碗豆腐腦,兩碗豆漿,熠月吃不多早上歡喜喝豆漿的。”

老公公人抱著孩子就下樓去買了,一點別的話沒有。

劉子銘拉著熠月就去借錢的,請她之前的同事吃飯,看看想要點錢進貨的,就劉子銘說的那個,進點好貨,開成精品店,以前那個店就櫃面上擺著點大路貨,誰家都有,好的水晶山子,紫晶洞那種一臺就一套房子了。

借錢開口的滋味兒,熠月心裏琢磨了一頓飯,最後笑著送人走的,錢沒借到。

劉子銘自己也來氣,“不行回家問爸媽借,我打欠條。”

熠月不給,“先幹著,我們先幹著吧,多大本事端著多大飯碗,你好好上班兒,我看店去,能有進賬就好,開始生意肯定不好,我就在店裏直播。”

受窮肯定的,到處都受掣肘,做什麽事情都得想想錢夠不夠,今天請一頓飯,還要了酒,倆人尋思能借到錢,找個好飯店,兜裏還剩三千塊錢。

人話怎麽說的,“嗨,就這點兒事情,你怎麽不問你妹夫去借錢,我們都是小錢,你要的話萬兒八千地湊,這樣大的數目也湊不齊,還不如直接問你妹夫,人一把就掏出來了。”

夫妻倆這就是沒路走了,事情之前做的絕,這現在路就窄,誰也沒說這一桌子人不好,不好也是自己交的朋友,自己覺得是好朋友的,不知根不知底,這年頭誰有閑錢給你呢。

抹不開的給個萬兒八千的,就這麽一回事。

熠月悶著頭又哭了一場,人就徹底沒想法了。

就想著以後一定要做好,一定要上進,自己又憋著一股子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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